虽说公公和儿子都没良心地要舍了她,可只要她坚持,总也能挽回些,是以害怕之余心底还有几分底气。
可现在,她儿子竟然没有愧疚,反而还在怨她?
“要不是你天天这么折腾,咱们至于让我三叔家欺负成这样?”沈敬博一看他娘那样,却是越发觉得自个儿有理,刚才被七夕压着的怨气就朝着这里发了出来,气愤道,“你瞅瞅我三叔三婶,看看人家现在把日子过成啥样,再瞅瞅你们,我好歹是沈家长孙,要不是你们没本事,我至于像是今儿个这样啥都自个儿着急吗?你们帮不上啥也就算了,还在后头拖后腿,我怎么就摊上你们这样的爹娘?”
说到最后沈敬博简直是喊出来的,而且不由得把他爹也带了进去,可见平日里心里头积攒了多少饿不满了,而且恶习不改,到啥时候都把责任推到旁人身上,不是都是别人的,他自个儿自然是千好万好。
只是激动之余,倒是没留意,其实他尽管再不承认,再怎么在面对七夕一家的时候故作趾高气扬,可其实打从心里头是艳羡的,只是他嘴硬不肯承认,加上一直端着沈家长孙的架子,太把自个儿当回事儿了,岂不知他在七夕眼里,根本啥都不是。
沈承业夫妻俩完全让他给喊愣了,连于氏都忘了吵嚷,她是真的迷惑,自问一向没亏待过这个儿子,家里不管有啥都可着大儿子,就她这么护食的,藏了好东西也都是先给大儿子吃,可怎么c怎么到头来就没落下一点儿好呢?
沈敬博发泄了一通,心里不但没有痛快几分,反倒更为烦躁了,实在懒得在这上头纠缠,他心里还着急七夕那头不能惹毛了,就赶紧催促道:“爹你赶紧的,我爷还等着呢。”
说着转头看了他娘一眼,干脆不让她再开口:“娘你省些力气吧,你该知道我爷的性子,老实听话他还能顾着你几分,你要是再闹腾,他会做出啥来我可不敢保证了。”
说着再不去看她,自顾自摔了门走出去。
后头沈承业被那大力的关门声吓了一跳,颤了一下回过神来,终于还是站了起来,带着难过无奈妥协等等复杂的眼神看了妻子一眼,却是没开口说啥,长叹了口气跟出门去。
而于氏,却是被儿子骂傻了一般,萎坐在原地,脸上神情极是茫然。
“爹”沈承厚进门,站在门口却是没敢挪一步,似乎怕再往前进一步就没了退路。
然而即便是这样害怕,也阻挡不了该来的,老沈头几乎没有给他说话的功夫,就直接道:“你媳妇非休了不可。”
沈承业正站在门口,闻言顿时身体力气抽干了一样,马上伸手扶住门框,却还是止不住身体一阵一阵地抖,想要说什么却是张不开嘴。
屋里人都沉默着,等着老沈头或者是沈承业这个于氏的丈夫,不管是谁再说一句,不管沈承业是拒绝还是同意,又或者老沈头再说句什么,这事儿基本就定下来了,接下来就是商量要咋做,毕竟七夕那头还等着回话。
那丫头说了天黑之前,虽然没说等不到结果会咋样,但他们都猜得到,想必明儿个就没啥转圜的余地了。
可就是没人张口,连刚才发了脾气的沈敬博都垂着头,没有人说话,好像这样沉默着能阻挡什么一样,然而心里又都清楚,就算不开口,于氏的命运也已经注定了,早在她一错再错的时候开始。
随着天气越来越热,如今天黑得越来越晚,冬天这个时候,外头早就是漆黑一片,而这会儿却是不同,夕阳的余晖洒下来,淡金淡红的色泽,毫无保留地映过来,照得人脸上都像是在闪着柔和的光一样。
七夕心情奇异地好了起来,也不知道是让美得像话一样的晚霞影响的,还是她自个儿想开了,总之不再如刚刚听到于氏所谓那样气愤,手底下的食材好像也受了心情影响,打算用来待客的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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