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济,可有想过那些年来,被陷害的大臣、将军,难道他们就真的统统该死吗?还是你心里认为,这皇帝处死大臣,甭管对错与否,那都是理所当然的,再怎么也是值得原谅的,而我们稍微对皇帝有所不敬,那就是大逆不道的?理应身首异处,大家都是父母养得,凭什么我们的命就如此不值钱啊。”
崔戢刃闻言一怔。
韩艺一挥手,挡开他的双臂,理了理衣服,道:“陛下旧疾复发,亦非我能够操控的,你这纯属是在血口喷人。但是你的这番言论,却令我很失望。是,陛下对于我是有知遇之恩,但是我也是一直在尽心尽力在为陛下分忧,这只不过是一个雇佣关系,如果我没有能力,他会用我吗?他会在乎我的死活吗?然而,若是我有那么一点点令皇帝不爽,又或者我手里握着尚书令该有的权力,你认为陛下会放过我么?我是卑鄙无耻,我也从未说过我是君子,但是要论这卑鄙无耻,这天下间,谁能够比得上皇帝呀!”
崔戢刃道:“且不说皇帝,那百姓呢?你可知道这一场战争,会有多少百姓,为此丧生么?”
韩艺叹了口气,道:“你爹不在,你果然就看不透啊!你难道以为这一场战争是可以避免的吗?你难道还没有看透陛下的为人么?李义府当初作恶多端,他都可以视若不见,为什么,就是因为长孙无忌危及到他的权力,他当时必须依靠李义府,不管李义府做什么,害死多少百姓,他都可以容忍。皇后放下那么大的罪,他也可以再让皇后出来主持政务,为什么?还是因为他要巩固自己的皇权,谁也不想从他手中分得那么一点点权力,他最在乎不是我们,也不是百姓,而是他屁股下的那把椅子。
所以,你应该明白,如果我们不想继续这么下去,那么这一场战争是必然要打起来的,要不是跟敌人打,那就得自己跟自己打,如果自己跟自己打,我们将会损失的更多,死得人也将更多,而且敌人也会打我们,情况会比今天更乱。跟敌人打,我心中的顾虑反而少了许多,我们还可以团结起来,而且还顺便消灭了明面上,暗地里的敌人,可谓一举两得。”
崔戢刃道:“也就是说,你有把握打赢这一仗?”
韩艺笑道:“当然,不然我早跑了,岂会与你在这里单挑。”说着,他摸了摸嘴角,又道:“而且,你也别对战争过于武断,儒家不崇尚战争,并不能代表战争就是坏的,战争不一定是坏事,每个强大的帝国,都是在战争中崛起的,无一例外,没有战争,是不可能强大的,此战我们大唐将会越打越富,越打越强,我们大唐将会在战火中得以升华。”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话锋一转,道:“但仅此如此的话,我们大唐也只不过是沙子堆起来,顷刻间便可能倒塌,就如同那秦帝国一样,椅子没有换,就是换了个脑袋而已。可想而知,这是多么的危险,因此我们将来要做的就是限制住皇权,不要让这个伟大的国家,掌控在一个人手中,其实我们算是很幸福的,活着陛下统治中,陛下其实真是千古难得一见的明君,只可惜他身体不好,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将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但他总会死的,可万一来了一个秦二世呢?那可怎么办?
其实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当我无权无势的时候,我还能够悠闲的活着,不用害怕被人报复,其实只报复我的话,我都无所谓,只不要伤害我的家人,那就行了,但是目前来说,这可能吗?我当初只是随便说一句话,毫无害人之意,却被人逼得背井离乡,与夫人分别。我弟弟好心想将两只兔子送给你妹妹作伴,结果被你不分青红皂白的打得是面目全非,你可别说如果当时是萧晓这么做,你还会下那么重的手,你当时就是狗眼看人低。”
“你还真是记仇啊!”崔戢刃哼了一声。
韩艺哼道:“有些事我是永远不会忘记的,若不是无衣跟我解释过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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