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伤民;甚贱,伤农。”
韩艺道:“你不能忽略下半句。”
李弘道:“我在读到这一句时,也曾问过老师,究竟这粮食得卖多少钱,才既不会伤民,又不是伤农,可老师也说不清楚。”
李淳风身为太子师,却一点也不恼,反而呵呵道:“殿下这回可算是问对人了,若是韩尚书也回答不出,那恐怕也就没有人能够回答的出。”
“李太史过奖了,这我可不敢当。”韩艺谦虚了一句,又向李弘道:“这个问题其实非常复杂,而且必须需要朝廷的干预,根据粮食的产量,粮食的价格,以及人口来做调控,正常上涨、下降,这个都没有什么关系,朝廷主要防止的是有人囤积居奇,炒高粮价。如今的粮价上涨就是属于正常性上涨,如今粮食供应跟得上人口的增长,不是因为缺乏粮食,而导致粮价的上涨,只是说吃粮的人多了,故此粮价才得到相应的上涨。”
李弘摇头道:“我不是很明白。”
韩艺道:“我说的吃粮人,不是说人口的增加,而是有一部分人去作坊做事,他们没有再耕地获取粮食,因此需要购买,而同时他们生产处大量的商品,商品在市集上又卖得非常好,他们从中获取的财富,殿下一定要记住,他们的财富不是交易得来的,而是生产得来的,随着产量得增多,百姓拥有的就越多,这是一个良性的循环。”
李弘听得是若有所思。
李治问道:“这长安城的粮价,朕也有所了解,涨的也不是很多,这商人又能够从中赚多少?”
“陛下请看那边。”韩艺手往右前方一指。
李治顺着他指去的方向看去,只见在田边堆起一堆堆麦杆。又听韩艺说道:“因为麦秆是造纸的材料,如今麦秆也能够卖得不少钱。”
一旁的李弘突然问道:“难道以前的农夫就不卖么?”
韩艺笑道:“殿下,这农夫还是缺乏经商的头脑,他们只懂得种地,不懂得合理利用周边的资源,这些麦秆多半都是用来当柴烧,更为重要的一点,是他们手中的分量少,卖也卖不出多少钱,将麦秆运到造纸作坊,所用耗费的力气、运费,反而要高于这些麦秆卖出所得的利润。但是如今的话,因为量大且比较集中,造纸商自然不会吝色这一点点运费。从商业角度来看,很多时候,你手中有一文钱,跟你有一百文钱,差距要远远超过一百倍。”
李弘点点头,似乎明白了一些。
李治笑着道:“韩艺,你也得经常去东宫给太子上课。”
我自己儿子都没有空教,哪里还有空教太子。韩艺暗自嘀咕一句,道:“陛下,臣教这些东西,坐在屋里是教不来的,得跟今日这般,一边观察,一边学习。”
李弘道:“父皇,儿臣觉得韩尚书说得有道理,老师曾教过儿臣许多关于劝农桑的学问,但是儿臣总是有些不明白,如今到这里看了看,儿臣立刻就明白许多。”
李治呵呵笑道:“你是想出来玩吧。”
李弘小脸微红,嘻嘻一笑。
李治哈哈一笑,又回过神去,目光从李绩、韩艺、薛仁贵、杨思衲、李淳风等大臣脸上扫过,道:“诸位爱卿,这秋收之后,朕就得陪着皇后去文水祭祖,皇后本想带着太子一块去的,但是朕觉得这样会耽误太子得课业,因此就不打算带太子去,在朕离开的这段期间,朕希望能够让太子接触一些政务,还望诸位爱卿能够多多辅助太子,教育好太子。”
“臣等遵命。”
一干大臣齐齐拱手道。
他们脸上都微微露出高兴的神色,经过贞观年末的众王子争储,导致大臣也厌倦这种情况,而如今李治对于李弘是喜爱有加,李弘现在才多大,就让他接触政务,完全没有其他的任何想法,很明显这李弘就是接班人,不跟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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