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这之前,刘澜却不曾听说他再次被启用的任何蛛丝马迹,也就是说他突然就被袁绍又委任为使节前来徐州,如果他不知道黄忠和王修派人前往冀州这件事情的话,还不会当回事,但他既然知晓这件事,那么自然第一时间就猜到了原因。
说白了,这件事被以许攸为首的南阳士人借题发挥了。
按照正常的逻辑,既然‘刘澜’已经派人到冀州,并且明确表明要献出青州,那么如果继续要往下谈的话,也是青州继续派人前往冀州协商,并敲定何时交出刺史印玺与户籍,但是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反而还派出了许攸,这事本身就蹊跷,只要仔细一琢磨,就能想明白这里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尤其是已经在冀州寂寞了如此之久的南阳士人,可以说,他们需要一个展现自我的机会,毕竟与风光无限的河北士人不同,人家就算不去争,最后也是瓜分利益的集团,可是他们没这个机会,那么如何才能在青州之战捞取最大的功劳,而又不让河北士人以及颍川士人染指。
如果许攸没有来,刘澜还真不会想到这一点,但许攸的出现,看似是奉命前来,可说白了不过是在欺上,把袁绍蒙在了谷中。
试问,刘澜主动上门提出割让青州与南阳士人挺身而出,甘当说客来说服刘澜割让青州,这完全是两码事,可以说前者他们甚至连一点功劳,甚至是半丝好处都有可能捞不到,但是后者,袁绍在就青州论功行赏时,功劳必然都会算在他许攸甚至是南阳士人的头上。
刘澜真的很难想象,这些人在玩弄权术时居然会如此让人拍案,他不相信袁绍在青州乃至冀州没有安插任何的眼线,可是许攸还敢这般欺瞒,就说明他们首先肯定袁绍不会知道真相,并不害怕事实浮出水面的那一天。
不然的话,如果一丝一毫被袁绍说察觉的可能,他们都不会冒如此大的风险,这些玩弄权术者,比谁都明白如何才能将利益最大化,都说儒以文犯法,可以说他们把这一点发挥到了极致。
真的是不得不佩服他们,所以说,这类人在这样的问题上是绝不会给任袁绍留下任何把柄的。
可以说,这一回,只有袁绍才是那个真正的输家。
“谈的如何了?”刘澜问道。
“对方听说主公不到青州,就谈了谈割让青州的具体事宜,上谈妥当之后,便回去冀州了,毕竟是否最终答应不出兵他无法做主。”
“不过是装个样子,放心吧,既然他来了,那就断然有办法说服袁绍的,看来我们的敌人现在就只有一个曹操了。”
将斥候挥退,刘澜翻身下马,刚才那番话刘澜并没有刻意去回避赵云,他听得清清楚楚,此刻皱着眉,道:“主公相信袁绍会因为青州就不出兵了?”
“不确定,毕竟袁绍才是真正的博弈人,绝不会因为我们割让青州就做出不利冀州的选择,但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才会做出最为有利的选择,那么在已经捞取青州这块肥肉之后,他还会继续来夺徐州,这显然是绝不可能的事情,毕竟按照正常的情况,在拿下青州之后,袁绍下一个目标会转向兖州。
“兖州?”赵云有些不太相信。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袁绍清楚,当年公孙瓒之所以失败的原因。”
“可公孙瓒最后赢了啊。”
“但他并没有守住河间,甚至为了防御河间还为此消耗了过半兵力,最终导致功败垂成,被袁绍所灭。所以袁绍是绝不会踏公孙瓒的覆辙的。其实啊,人在有了成功的经验之后,再有类似的情况发生时,就会习惯性的用以往的成功经验来套,又用以往的失败经验来规避,所以公孙瓒长途奔袭,险先兵败冀州,最后虽然胜实为败亡的一战便是袁绍现在最为极力说避免的。
首先他绝不会允许冀州军像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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