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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思全在幽州骑兵的训练上,但还有另外一件事让他牵肠挂肚,那就是所处临淄的袁谭,现在他那边的情况不知如何,他多希望能将自己现在的想法告诉他,快些退,放弃临淄退过黄河,死守平原,千万不能再像他当日那般犹豫着该如何像袁绍交代,不死一兵一卒,就算败了,那才是最好的交代!
在文丑想到袁谭之时,同样收到他兵败消息的后者则正在考虑着这件事,退军还是守临淄,就本心来说,他更想守,与临淄共存亡,有过一次逃跑经历,他再也不想品尝丧家犬的滋味,更不愿回到冀州看到父亲那失望的神色。
可是他还没有说话,身边主簿华彦、孔顺一人为主簿一人为别驾,但二人皆乃奸佞小人,其好听阿谀之词,遂引为心腹,再得到文丑战败的情报之后招来二人问计,不想二人斗谏言当今之际当退出临淄,坚守平原,毕竟自打收复平原之后袁谭一直主政平原,在哪里他威望重,有民心百姓能同仇敌忾,反之临淄,则不可守。两人还有几句话没敢说出来,那就是袁谭生性好杀,攻破临淄之后便纵兵捕索,如杀鸟兽,见着活人就杀,遇到富户就抢,到了后来,连富户豪族都不放过,而这还不算,在文丑离开之后他更是派兵虏掠田野,这虽然与蒋奇在北海干的勾当差不多,可蒋奇却是贫弱不取,而袁谭则一概不放过,富者取之家财尽杀,贫者无财货可取,则强征劳役强行募兵,搞得整个青州民不聊生,本来齐国(郡)在田楷治下刚休养生息缓了几年,被他这么一搞之后,连黄巾大爆发那时都不如,当真是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
在这等情况之下,还守临淄,到时候徐州大军一到,城中百姓就怕要造反擒了他们几个夺门开城迎接了,眼见着袁谭犹豫,留着八字胡,一脸奸猾神态的华彦急切,道:“主公,别犹豫了,快退吧,不然等徐州军杀到,那时恐怕……”
留着短髭,獐头鼠目的孔顺也急道:“是啊主公,临淄不可守,我们还是尽快退回平原吧。”
“不急,我已经派出部队去收拢败军了,而且还派出了斥候盯着北海,现在那边还没有动静,现在走,还太早。”
“哦?”两人对视一眼,都听出了袁谭话里有话,不急着走肯定不是为了收拢败军,两人一阵迟疑,瞬间就明白了,心中咂舌,自家主公杀心太重了,这是要走之前,再在临淄搜刮一波啊,可是如今的临淄还有什么好收刮的,该收的都收了,除非派兵到其它县。
一想到此,两人便情不自禁的龇龇牙,狠,太狠了!
首先败军如匪,一路回来不知劫了多少财富,将他们收编之后,没收财货,然后再派他们去抄各县富户,这是要把青州彻底榨干净,就算走,也不给刘澜留一粒粮食一枚五铢钱啊。
“主公,要不要这样啊,这样的做法一旦被传出去,对您的名声可不大好啊。”两人虽坏,可就算坏到骨子里,但只要是人,总归会在不经意间流出一丝恻隐之心,一想到如果真像他们所想的事情一旦发生,那青州将会是何等惨状,可他们偏生又知道无法阻止袁谭,情急之下,只能以名声为幌子来劝他。
“会对某名声不好?”袁谭嗤笑一声,反而理直气壮的说道:“我又不是把这些人赶尽杀绝了,就和他们征些粮草,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了,就算咱们不征,他刘澜来了一样征,难不成把这些粮食和青州就这么白白留刘澜了?哼,这一仗,我们付出如此大的代价,绝不能便宜了刘澜。”
两人苦笑不得,可没办法,人家是出身豪贵的世家子弟,如何能明白百姓的疾苦,这一点上,袁谭与他的父亲袁绍完全不一样,袁绍是那种时时会关心百姓疾苦者,凡事首先都会想会不会扰民,而袁谭则更随性,想到什么,只要他愿意,就会去做,当然他有些小聪明,往往不会冲动,可正是这等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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