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行邀名,好在笮融面前邀宠,又哪有一点口中所言之佛心?如此胡佛,聚朋结党,便如当日黄巾贼众假托太一神君,实在心怀叵测,图谋不轨,今日胡僧普慈,假托胡佛即周孔之名以欺骗世人与主公,可见其狡黠深谋,无耻至极古今无有,使君万不可受此奸佞所惑,立即诛此胡僧,毁其佛庙,驱逐僧侣,以绝广陵佛众。”
“薛县君此言太也危言耸听了。”刘澜刚要再说,不想听了他这番话的薛礼却坐不住了,今日这事他既然出头就没有回头之路,索性把心一横,直言无忌,道:“事到如今,使君当明白徐州之困境,想要破局,就必须灭此胡佛,不然任由胡佛存于广陵,下官只怕胡佛有朝一日遍布徐州全境,那时徐州皆乃落发僧侣,徐州将不保矣!”
薛礼此话一出,满座皆惊,他这哪是在劝刘澜灭佛啊,简直就是在逼刘澜屠佛,老和尚普慈立时拜倒,低眉敛目一脸慈悲,那意思分明就是一切皆有刘澜做主,若真要屠佛,他受死就是。
按理说这事换往日一干儒生肯定同气连枝出面帮衬薛礼灭佛,可这样一来那他们不就等于也跟着薛礼逼刘澜灭佛了吗?所以徐庶陈群一干人只能保持缄默,而陈登那边见没人有动静,就只能继续在一旁观察着局势。
而刘澜呢,开始自然是不相信薛礼这番言辞的。可又一想,这佛教还是早起佛教,与他后世所知的佛教完全就是两个概念,除了不近女色之外,酒肉皆沾,这种信徒一多了。就算教义再教人从善,那和当年的太平道又有何区别,真到了发展壮大不可一视的地步,谁能保证他们就不会与太平道一样造反?
这才是刘澜心中的忌惮啊,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在广陵搞什么限佛了,而此刻被薛礼当众这么一说出来,刘澜反倒没顾虑了,与其在广陵限佛,那不如在徐州全境限佛。在看管之下的佛教就是能耐再大,也翻不起浪花来!
此时此刻,刘澜必须要表现出自己的决心来,让众人明白自己的真实目的,当即厉喝一声:“薛礼!佛教一事我已有分寸,然而你却在厅中胡搅蛮缠,除佛而后快,可佛寺一除。驱逐了僧侣之后广陵众多信众又当如何?若一旦将信众逼反,这个责任你可担得起?“说着刘澜却是招呼了声许褚:“来人将他压下去带回县令府衙看押。听候处分!”
“主公,切不可被胡僧所骗啊,他日胡僧壮大之时,便是使君你失去徐州之日啊!”薛礼在侍卫的押解下挣扎着大喊出声,眼见刘澜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陈登急忙出列。言辞恳切,道:“主公,薛县令言辞虽然鲁莽,但念在其一心为公,还请从轻发落。莫要贬其官缺啊!”
陈登一出面求情,张昭陈群等儒生相继出列,恳请刘澜从轻发落,他们虽然平日里与薛礼并无交情,可在对付佛教这一点上却保持着默契,虽然没有助其灭佛,但在他因灭佛一事而受罚的一刻却必须要出面,不然的话以后佛教当真壮大可就没有人再敢当刘澜的面去反对佛教了。
而当薛礼在被带走的一刻见到这一番情景之后也算是可以长舒一口大气了,至于他会不会就此名动天下那是后话,但最少在眼前他的出面力挺灭佛却是得到了整个徐州的鼎力拥护,最后就算刘澜执意罢其官贬其为民,他也乐于见到,名声有了,还用担心日后的前程?
薛礼被带了下去,普慈也被他送走了,大厅之内就只剩下了徐州权利核心的这么几个人。
刘澜目光从几人身上一一扫过,每一个细微动作都没有逃出他的法眼,清了清嗓子,道:“诸位,佛教的事情我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之所以没有像笮融那样是给我留了面子,怕我好不容易掌控徐州最后因为这事威信扫地,现在普慈不在了,笮融他们这些县令也都离开了,你们都是我最为倚重的心腹,所以就这样事情上大家还是要敞开心扉,不用藏着掖着单独来劝谏我,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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