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不是什么舌辩滔滔,而是引经据典,若论辩才,就是一能说会道的小儿也能说得过他,可若引经据典,讲大道理,在座的有几人是他的对头?
张昭反唇相讥地大笑一声,道:“我看是刘使君滑天下之大稽才是,既然使君说广陵非我家主公私产,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主代天子而牧徐州,广陵乃徐州一郡,我家主公又岂有不牧之理?而笮融之辈,以王上之地从使君手中换取上位之功,此不可笑?到底是我家主公将广陵视为私产还是使君将广陵视为笮融私产天下人一眼即知,奉劝使君还是尽早归还广陵一郡,以免受天下人不耻!”
刘繇微微一愕,没想到张昭也是色辩滔滔,口灿莲花之辈,与张英对视一眼,后笑道:“子布所言不假,但如今天子令不及关东之地,本使身为汉室之胄,自当替天子收复关东纷乱之地以迎天子,此乃大势所趋,又岂是一己之私?某以一片赤诚之心,天可怜见,天下百姓自会明白我的苦心!”
张昭一脸悲愤,若他寻些其他借口张昭未必能有对答之词,但说到汉室临危,却让他痛心疾首起来,这天下若不是有这些蠢愚之辈,又岂是现今这个模样,悲鸣一声:“可笑啊,可笑,汝之所言,便是说与三岁稚童皆不会信,又何苦在此自欺欺人?既然使君以汉室之胄自称,岂不闻我主讨董之时便以汉胄之身,广阳顷王之后参赞军机,而汝即一心为汉,我主难道便一心向贼乎?另者,使君被袁氏驱赶南下以后,不知兴武备以防大贼袁氏,却以朽木之光与徐州衅战事,灭亡只在朝夕尚不自知,却妄言收复关东纷乱之地以迎天子,真是愚蠢至极!”
刘繇都不知道为何就被张昭劈头盖脸的一顿羞辱,后知后觉的他噌地一下站起。脸色满是怒色,怒气填胸的吼道:“来人,来人。给我将这匹夫拖下去斩喽!”
厅外迅速拥入三五甲士上去捉住张昭,不想他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r">。衣袖一甩,便将那甲士甩在一旁,一副慷慨赴义的模样,狂笑不止道:“汝临死不远尚不自知,还在此自欺欺人,吾先赴阴世等汝,不出数日汝自当来作陪,哈哈!痛快。痛快!”
如此情景在不出面,恐怕今日张子布就真的难逃此劫了,心急火燎地孙邵刚要出阶求情,不想刘繇口风一转,对着已经往外拖着张昭的士卒冷哼一声,道:“慢着!”
张昭整理下衣衫,冷眼看了看两旁士卒后迎向刘繇那杀气腾腾的眸光,此刻的他仍是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全然没有斧钺即将加身的觉悟。
刘繇脸色铁青,道:“汝死到临头还狂言不止。虽似狂生实是不明,汝言吾不日赴死,然我秣陵之地有长江之险。江东之兵全为悍兵利器,此为不智,如此不明不智之徒尤在此口放厥词是为愚鲁,我看你这圣贤书是白读了!”
张昭听后大笑不止,指着刘繇大笑道:“我原以为刘使君乃天下智者,应看出了袁氏屠刀即将朝向秣陵,却全然不知身死就在今朝……”
刘繇不愿再听,对兵士挥挥手,再也懒得与这种不知好歹的人多费唇舌了。
两旁甲士刚有动作。张昭便大喝一声:“慢!”但他的喝声又如何能起得了作用,急忙回头喊道:“刘使君。可否再容张某说一句,到时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刘繇哼了声,怒气冲冲地对着两旁甲士喝道:“谁让你们停下了,拉下去斩喽!”
这一声刚落,就吓的孙邵慌慌张张爬也似地从席前窜出,求肯,道:“主公,容张子布说完再杀他也不迟啊!”
刘繇盛怒当头怎会听他的,但心中却徒然想到与徐州结盟是重中之重,若是真杀了张昭,他就算暂时死不了,可等当庐江那边一消停,自己岂不是真的如张子布所言,心中一颤,急忙顺势下梯,缓缓做回席前,强作镇定,道:“就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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