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牧府邸占地数十亩,观其规模就似一座小型城镇一般,回廊过道纵横期间,若无人引路,只怕一时不慎,便迷失在这富丽而又堂皇的庭院中。
州牧府衙大门两旁乃为陶谦属官:主簿、别驾、治中等办公之地,而进入府衙便是陶谦办公之所,向前行不远,只见一排排屋舍林错期间,屋舍乃砖石结构而成,红墙绿瓦之间透着富贵之气,虽然是最为普通的下人休酣之所,但也要比之外间的客栈好上许多,加之屋舍与屋舍之间更有桃花桂树,银杏红杉纵横交错,好似是图画中的世界一般。
穿过屋舍继续向前便会来到了一条长廊之中,长廊盘延曲折,一眼望不到头,两旁君子竹,长青松,还有遍栽的奇花异果,一株株,一颗颗争奇斗艳,美轮美奂。若有人走到此处而又没有熟识之人带路穿梭其间的话,只怕早已认不得前后左右。
长廊四周的花香滚滚,花浪叠叠,两旁胜景让人悠然神往,哪还能辨得清东南西北。
下了长廊,便即是后院,后院面积更广,向右走不远处是一座月牙型的小湖,小湖顶端之上为小岛一座,而在小岛之上则盖有一座高楼,有五六丈高。若有人可以登上小楼,俯览湖面,便定会惊奇的发现,虽然湖水是月牙形状,但和一旁的陆地正好组成了一个八卦造型,湖为阴,地为阳,陆地之上的小楼与小岛之上的小楼交相呼应,是为八卦之上的两具圆点。
以湖泊为中心处是一座小型瀑布,湖水飞流而下,不时传来流水潺潺之声,更是激起浪花无数,浪花翻腾间,将湖面上的圆月倒影击碎成星星点点,真也似美轮美奂,心向往之。
而陆地之上那幢阁楼正迎湖泊,站在其上只见小桥流水潺潺,假山怪石林立奇幻,湖塘月色美艳无边,再加上身前不远的楼阁与他脚下被清辉照射的粼粼水波,偶有微风吹过,只觉心旷神怡,再看风拂绿水,竟使人流连忘返,一时不知此乃是人间还是仙境。
此处乃是陶谦儿子陶商和陶应的居所,而与之相反的左边则是陶谦的住处,陶谦的住处虽然没有此处山光水色,却也是一处环境秀美,养气凝神的好所在,自从年节之后,陶谦便发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精神也开始恍惚,自从两月前更是无法下榻,只能靠着药石勉励维持。
他心中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但他却详装不知,他已经老了,他知道那一天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近了,不管他的孩子做没做那天理难容之事,那一天也已近在眼前。
所以他并没有狠下心来,他知道他早已没有了看着自己的孩子走在自己前面的勇气,所以他装作不知,虽然如此,可却彻底下定了决心,这徐州之位交予何人都可,唯独不能交给那个不顾伦常的逆子,他可以容忍他弑父,但却不能容忍徐州败在这不孝子的手中。
最后落得如此结局,陶谦难免痛心不已,被自己的孩子害死,这听起来该是多么荒谬的事情,自古都说帝王家无父子,没想到已是如此残败的徐州,竟然也会引出这种父子相残的事来。
就在这时,只见屋外走进一位十分可人的小丫头,躬身施礼道:“使君,糜别驾与陈校尉来了。”
陶谦躺在榻上,他虽然整日昏昏沉沉,但当小丫头说道这二人前来求见后,浑浊的眼眸竟是射出了一丝光彩,挣扎着想要起身,但却浑身乏力,底叹一声,对眼前的小丫头,道:“扶起我来。”
小丫头将陶谦轻轻扶起,使他靠在榻上,并为其垫上软垫后,只听陶谦说道:“让他俩进来吧。”
糜竺与陈登进入屋内,却发现陶谦靠在榻边兀自熟睡,不敢打搅,只在一旁侍立,而之前一直在陶谦身旁伺候的小丫头见家主又昏睡过去,壮着胆子在他耳畔低声叫他:“家主,您怎么又睡着了,孙别驾与陈校尉已经来了。”
一连唤了数声,陶谦这才幽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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