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一惊转身,只见透过房门的灯光映照下。一名身材娇小,面貌清秀可人的小丫鬟正盯着骨溜溜的大眼睛盯着自己,尴尬一笑,道:“哪也不去,这么晚了,我还能去哪?”
抬头看了眼夜空,暗道:“这么漆黑的夜月,这丫头竟然一眼认出了自己?”
月上柳梢,只是这月却羞遮了脸,四下昏暗没有半丝月光,只余屋门前那几许昏暗烛光映照而出。丫鬟并没有看到一袭婚袍的刘澜表情之变化,只是接话道:“那老爷快些进来吧,小姐都快急死了。”小丫头说道最后,竟是咯咯咯的掩嘴笑了起来。
对这名随糜箴前来的小丫头,刘澜只是不置可否的笑笑,脚下刚要有所动作,却又犹豫起来,只是身旁有小丫头看着,最终还是迈出了这最艰难的一步,慷慨赴义……
小丫头和老妈子等到刘澜进屋之后这才将房间让给了两位新人,糜箴坐在榻沿上,臻首藏于珠冠之内,全身是一件大红的喜袍,只是这一眼就让刘澜咂舌不已,因为眼前小丫头身上的首饰,绝不能用珠光宝气来形容。
刘澜自问见过的富家小姐不多,但见过的却没有一人比得上糜箴,这倒不是说在珠冠之下那张容颜比他们美了多少,而是说能将穿衣打扮;水粉佩饰妥善运用,从而来装扮自己的女子,糜箴绝对乃居首之人。
刘澜立时想道了一句话:‘富二代摆富’,但他却又摇摇头,因为他在来到徐州、小沛之后发现了这里的一大民俗,那就是女子爱装饰。
贫如甘倩,戴不起珠玉亦要c花,富如糜箴自然是挂满了琳琅满目的珠宝玉器,这让刘澜不自禁的发出一声感叹,徐州女子不仅喜饰,更加善饰。
来到矮机前坐下,拿起茶壶为自己斟满茶水,想要浇灭心中那最后一丝的徘徊与不安,只是当他落座后却又不自觉的看向珠帘下的丽人,本有一些欲火在燃烧的刘澜不想怜惜之意却又开始泛滥起来。
她虽然是徐州豪族大家的娇女,但却遭遇到如此羞辱与不幸,毕竟这乃是女子终生难以阉割掉的梦魇。但就是这样,一个有着如此凄惨遭遇的女子,竟然还要为了家族的利益委身下嫁,不管是她甘愿如此。还是被兄长强迫所为,在这不到一月之中,糜箴需要承受多大的痛苦?”
刘澜心中叹息一声,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茶水香甜可口。可喝到口中,好似被换成了糜箴肚腹内的苦水一般,又好似他此时喝着的并非是什么茶水,而是一杯浓郁的苦咖啡,又或者是一杯辛辣的烈酒……
将茶盏放回原位,眉目紧皱的刘澜略带恍惚的站起身来,双腿如灌铅一般艰难的向床沿走去,他想要掀起糜箴的珠帘,看看她的庐山真面目,可是每当他的步伐向前一小步。他就会发现糜箴的身子会颤抖一下,当他离糜箴越来越近的时候,他竟然发现糜箴剧烈的颤抖起来。
突然只见糜箴大吼一声,随即便将珠帘掀开,如秋水一般动人的眼眸早已流下串串珠泪,如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即害怕且无助的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刘澜,声嘶力竭的喊道:“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你别怕,别怕。我后退,我这就后退。”
糜箴这一声喊当真将刘澜七魄喊出了六魄,向后退去,哪还敢继续往前走。一边后退一边伸手摇道:“我没恶意,我们这不是成亲了吗?我只是想帮你将朱冠摘下。”
看着她满是戒备与担忧的惊恐表情,刘澜自然清楚遭受如此命运的糜箴对任何男人的进身自然极为敏感,也许在她眼中这世上除了他那两个哥哥,再也没有一个可靠的男人,一个可以让他抛开戒备。准许靠近的男人。
想道这里,刘澜更加对她怜惜起来,动起如簧之口道:“你知道吗,从我进了这间屋内,我就下定决心不愿意和你提那件事,我知道那是你挥之不去的梦魇,但看到你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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