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恪在司马的身后,看着他,眼中飘过一抹担忧,他一直以为司马的战斗力低于梁大,在所有人中能排第二,但在司马那一击击落千长后他才发现好像司马的武力是在众人之上的,可是这样的能力也许能让他应付一个千长,甚至勉强应付十几人,但对面可足足有百十多人,司马还能有机会?
答案?武恪无法给出,可看着司马依然是一副从容不迫,淡定自若的模样,尤其还向他懒洋洋的笑了笑,这就更让武恪放下心来,这绝不是身陷绝境者该有的表现,这一切说明司马并未放在心上,延伸下去就是他们依然可以逃生!
宇文仲德目光阴森的盯着驻马未逃的刘澜,杀气盎然道:“汉人,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从我手中逃走!”说到最后,面色已是变得相当的狰狞了,森然的杀意如同熊熊烈火一般,一时间有些微凉的夜色骤然温度变高了一些。
“嘿嘿!”刘澜笑了笑,不动声色的低声对身后的武恪说:“你,先撤!”
愣了愣,难以置信的武恪半晌才回过神来,他知道自己的猜测大错特错了,也许司马只是为了让他宽心,甚至是从未将死亡放在心里,可是就目前的局面来说单独留下司马他必定毫无逃生的希望,可就算是自己留下来,难道就能让司马有了生还的可能?
武恪眼神有些飘忽,但随即心中的那丝犹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眼中满是决然之色,摇着头,拒绝司马道:“不,我不走,我留下来陪你,要不……”武恪刚要说要不司马你先走,可他忽然发现司马的坐骑是自己那匹,直到这一刻他才恍然醒悟司马原来是早有预谋,而并非是什么体重的原因,应该是在那一刻他就要独自留下来承受一切而让自己逃生!
武恪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司马原本可以逃,可却偏偏把马换给了自己,现在就是再想和他换马也毫无可能。
“司马……
“快走!”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刘澜却是回过头,神情郑重望着他,那眼神竟让他不知该如何拒绝,不是害怕,不是畏惧,是不想也是不能更是不愿,是发自内心的不愿拂逆他!
那日因为救与不救吉康把人性的一面暴露无遗,尤其是武恪,那时刘澜算是彻底认识了这个人,他不停的问自己怎么会同这样的人称兄道弟?
这人外表虽然粗犷如莽夫,但骨子里不过是一个懦弱的懦夫,关键时刻会牺牲任何利益,哪怕是自己兄弟的小人罢了,当时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刘澜心中是那般的厌烦。可是后来武恪被自己说动了,但懦夫的印象却刻骨铭心,虽然他最终回来了,但他知道自己和他终归不是一路人。
可是,自从那日武恪与吉康两人的对话被其无意听到后,他这才知道自己真的错怪了他,不是老武怕死,而是他不能死!
“你还有女儿,有兄有嫂,所以你,不能死!”刘澜笑的很豁达,一副生死置之度外的样子说:“但我不一样,我孑然一身,了无牵挂,所以你,给老子快滚!”
所谓久处芝兰之室,不觉其香,久居鲍鱼之肆,而不觉其臭,对这句话他有太多感慨要发,若放在一个礼拜前,他绝不会想到自己会如此粗鄙对人自称老子,但在这鲍鱼之肆里,你要不说上一两句‘老子’,那大家就会觉得怪怪的,会认为司马与他们中间隔着一条横沟!
开始刘澜以为这是奴性,后来懂了,他们都是粗人,和他们说什么劳什子的之乎者也或者是人人平等的商量只会让他们无所适从,在封建等级制度下,想让他们绝对的服从,或者认真干一件事,那么扯开嗓门骂街显然更管用一些!
刘澜开始不习惯他们,其实大家也都不习惯他,总感觉司马文绉绉的就不是当兵的料,也难以接近,后来刘澜习惯了,扯着嗓子骂街后却发现他们不但不恼反而还嘿嘿傻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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